事 件
近日,浙江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2023級博士研究生、出生于1999年的閔超,受聘為該院新百人計劃研究員,具有博士研究生招生資格,引發(fā)輿論關注。盡管校方的解釋和說明,特別是對“博導”資格的分析很透徹,但是,公眾似乎并不買賬,仍然對此議論紛紛。有人支持浙大的教師隊伍建設改革,認為就應該破除論資排輩,讓有能力的青年教師脫穎而出;也有人質(zhì)疑博導頭銜“放水”,26歲的文科青年教師怎么能指導博士生。
微 評
公眾為何接受不了26歲就當博導?社會科學的“全優(yōu)”,比起自然科學的“全優(yōu)”,主觀隨意性要相對大一些。一位名教授,尤其是領域內(nèi)威望較高的導師帶出來的博士生,往往獲得全優(yōu)的概率會更大。這就是閔超具有“博導”資格最容易被公眾質(zhì)疑的地方。(譚浩?。?/FONT>
“重理輕文”的思維定式,本質(zhì)上是功利主義教育觀的產(chǎn)物——人們習慣于用“有沒有用”“能不能賺錢”來衡量學科價值,卻忽視了人文社科對社會認知、價值建構的基礎性作用。此外,這種偏見還伴隨著對特定學科“水分大”“易操作”的刻板印象,仿佛人文社科領域的學術成就天然缺乏含金量,必然存在暗箱操作的空間。(呂德為)
這是把博導視為“頭銜”而產(chǎn)生的質(zhì)疑,而博導本就不應該是“頭銜”,而只是“崗位”。2020年9月,教育部曾在回復政協(xié)委員提案時明確,博導是工作崗位,而不是教授中的一個固定層次和榮譽稱號。(熊丙奇)
近年來,國內(nèi)高校和科研機構努力打破人才成長的“論資排輩”,更加注重創(chuàng)新能力和發(fā)展?jié)摿?。相較于評價條件更“硬核”的理工領域,文科的評價要復雜多元得多。一方面,學術積累需要時間,但資歷不應成為遮擋青年人才的“天花板”,另一方面,也要警惕“盲目破格”與學術浮躁,甚至為暗箱操作留下空間。高校人才培養(yǎng)機制的探索,還有很長的路要走。(李娜)